大学申请指导的故事

黄少华博士 (Dr. Edgar Huang)

 

前言

在过去几年里,感谢读者,通过微信平台使我的文章接触到成千上万的家长和他/她们的孩子,直接或间接地帮助到了许许多多申请美国大学的学生。熟悉我的家长都知道,作为专业的大学升学指导和大学教授,多年来,我成功地帮助了众多的学生进入哈佛,普林斯顿,斯坦福,耶鲁,麻省理工等美国名校。 每年大学录取张榜的时候,许多在我微信群里的家长会问我,我指导的那些学生为什么会被美国超级名校录取。也有家长问我,接受我升学指导的学生是否本来就很优秀,所以被录取是顺理成章的事。

首先,各种特色的大学升学指导成百上千,但很少有人写幕后的操作。所以我非常理解家长们问这样的问题。写本文的目的是想让读者了解到我如何帮助学生,由此希望能帮到更多的家长学习如何帮助自己的孩子。

其次,如果一个学生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是否就自然而然能进美国名校呢?我常年接触来自美国、加拿大、亚洲和澳洲的超级优秀的学生。我帮助了曾20多次获得武术世界冠军的学生,加州DECA主席,在全美各类竞赛中拿大奖拿到手软的学生,或各方面并非超级优秀但有超级棒的社区服务的故事的学生等等,进入哈佛等最棒的大学。有些有类似资质的学生认为自己已经非常优秀,自然会进名校。结果,由于他/她们中的很多人没有把自己“卖”(sell)好而失去了人生中这个阶段里唯一的一次重要机会。每年12月15日众多的妈妈给我打来的电话,并给我看她们孩子的简历和申请作文,这才让我知道了这些大意失荆州并且往往无可挽回的故事。事实上,越是超级棒的学生越需要做好最后一个环节的推销自己的工作。如果孩子在展现自己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那可以自己做。不然最好还是找合适的帮助。我这么讲听起来很像在用广告片里常用的吓唬手段来招生,但作为大学教授,因为时间有限,我每年不得不婉拒掉的找我帮助的家长/学生超过我实际帮助到的学生两倍以上。所以我不需要做广告。

第三,从我的资历和声誉来讲,我完全可以只收那些很有希望进哈佛大学等顶尖名校的高中生。如果我这么做,我的名声会更响,但我会活在内疚中,因为我相信所有学生都配得希望。所以,我指导的学生并非所有人都有可能进入顶尖名校。但通过我的指导,不少学生进入了他/她们原本不敢想象的大学。

本文讲述的就是有关我和这些“average Joe”或”average Jane”(普通人)的故事。历年来,由于我帮助了众多的学生报大学,在审阅了一个学生的简历后,我能知道他/她大致能进哪个级别的大学,很少看走眼,但每年又会有几个奇迹。2016至2017学年的申请过程中的四个奇迹让我谦卑。能进哈佛大学等顶尖名校的学生毕竟是少数。客观讲,这四个故事中的学生都没有这种可能性。所以他/她们的故事对绝大多数的学生有借鉴意义。让我娓娓道来。

 

 

奇迹一:“你没有资格报大学”

我每年一月份招收下半年要报大学的学生。我只招约20个学生。多了我忙不过来,且恐怕质量没有保证。过去的两年里,都是在三月份的时候满员。到深秋还接受学生一定是有特别的原因。

L是一个来自中国,在加州湾区上学的学生。母女都是基督徒,妈妈在教会里有服侍。2016年11月,我收到那个母亲发来的求助信息。她女儿刚来美国才一年多的样子,从文化到语言都水土不服。 由于语言不过关,她讲话别的同学听不懂,不少同学就不愿意和她说话,她就立即想到种族歧视。Counselor要求她先选毕业时必须选的课,而那些课里有些她在中国已经上过。这样,她感兴趣的选修课上不了。她在加州从私立学校搬到公立学校,想摆脱这种境况,不料面临同样的要求。 新的学校的counselor甚至跟她讲因为她在美国的高中里选课不够数,不能毕业,这更让她气馁。最糟糕的是,妈妈看到她作文里带有极强的负面情绪,而且语言不顺畅。孩子面临人生低谷,怀疑神的同在。妈妈知道我已经不收学生,但她恳求。同样作为基督徒的我感到压力,感到责任。于是,在11月中,我收下了这个孩子。在孩子面临信仰危机的时候,我希望我的帮助能给她带回一些对神的信心。

L的申请一直延续到来年的二月,因为有些大学的申请到那时才截止。通过Skype视频交流,我把她写的许许多多看不懂的句子一句一句纠正;督促她按时完成每一篇作文;教她去与counselor协商重新计算可从中国转的学分;教她如何去和老师交谈要求写推荐信;并时不时抽空谈信仰,谈人生观。最后孩子被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和圣何塞州立大学录取,并决定去前一所大学。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并不是一所顶尖名校,但相对于L的来美才一年并在counselor声称不够学分报大学的情况下,她被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录取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那几个月过去后。她妈妈告诉我,孩子在心理上和灵命上都成熟很多,并特意感谢我在孩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孩子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在大哭中讲述自己的挫折,而之后的交谈中有了越来越多的笑容。对我来讲,每帮助一个孩子都会花去大量的时间 。我的人生哲学是If something is worth doing, it is worth doing well (一件事如果值得做,就值得做好)。只要我答应帮助,我就一定尽最大努力,更何况孩子的信仰还受到了动摇。我很高兴孩子最终回到教会,并开始参加教会的事工。妈妈后来对我说,“您也是促使她受洗的一个重要因素。”感谢神。圣经说:“我們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罗马书8:28)。

 

 

奇迹二:“冰球女孩”

“Dr. Huang,你夏天会来上海吗?”
我辅导过一个来自大陆在美国一所私立高中上学的女生两年多。上大学前,她夏天在上海实习。趁我在上海探亲访友,她邀请我和她共进午餐。她心情好极了。是的,我辅导过的一些学生和家长后来成了我的朋友,因为我在他/她们的生命中的关键时刻助过一臂之力。

M是一个很可爱,会与人打交道的学生,但不是典型的爱读书的中国学生。午餐时,我问她毕业时GPA是多少。她摆摆手笑着说:“不要提了。” 她在我的SAT英文班里学习,英文水平提高不少,但考试实在不是她的擅长,虽然她也努力了。这个学生“有幸”落在我的手里。她有绘画的天分,不过除了拿过The Scholastic Art & Writing的Honorable Mention,也没有更多的大奖。但M做了一件很少有中国女生做的事:打冰球。她是众多白脸中的唯一的一张黄脸。她从九年级坐冷板凳开始一直打到12年级。为了从冷板凳上解脱下来,她自己练,回中国还练。她和妈妈曾经与我讨论过要不要停止冰球训练,那样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学习。由于那个冰球队整体实力较强,如果不参加,她会失去取得成就的重要机会。我告诉她们应该继续。于是,M从仅会滑冰练成一个资深的冰球运动员。在报大学前,她还成为了冰球队的队长。可以想象吗?一张黄脸指挥着一张张白脸去训练去征战。她的队曾赢得美国中部一个大城市league的两金两银。当地大报报道了M打冰球的经历。毕竟M的经历是那所高中提倡多元化的很好的例证。文章2月发表了。她马上给各个大学追加材料。

就这么一个学生,在帮助她准备Common App作文时,我和她都同意应该写她打冰球的经历,因为那很独特,是她的亮点。虽然M在美国读书读了整个高中,她写的作文仍然错误百出,并写得不得要领。于是在我指导下,她写了改,写了改,反反复复多次,最后终于将作文写得有血有肉。大学的辅助作文我也帮她一起完成。她在不同的大学报了两种专业:艺术和体育管理。鉴于她的GPA不高,我不敢奢望什么名校会录取她。等到张榜时,我懵了。提前录取加正常录取共有六所院校录取了她。其中三所是上好的艺术院校,两所是普通的州立大学。 最后她决定去自己的梦中情人—纽约大学。很显然,她在冰球上的坚持和成就大大地帮到了她。她的录取结果出乎我的意料,给我惊喜。

M是一个太典型不过的逆反的teenager,不过她只跟她妈逆反,不跟我逆反。所以她妈和她讲不通的时候,我成为了母女间唯一的一座桥梁。回顾那些我和她及她的父母一起走过的艰难的岁月,我不得不说,M的父母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他们对叛逆的女儿不离不弃;虽然自己在和女儿的交流中常常疙疙瘩瘩,但他们找到了我来帮助他们的女儿。许许多多小时的课外辅导、交心、与母女间的协调、以及最后几个月的申请指导,使女儿在大学申请这个坎上平安着陆。我心真的很累,但all is well that ends well(结果好一切就好)。

 

 

奇迹三:普通妞的理想

相对M来讲,B的履历要强不少。B至少不和父母逆反。B生长在美国。父亲是一名教授。因父亲工作变动,B随父母住过多个城市。高中时落户在美国中西部的一个小城。她很有上进心,但小城里的机会不是很多。B在我SAT英文班里学了有一阵子。最后ACT考到35分。GPA不是特别高,尤其对亚裔来讲。领袖才华也不突出。她的Common App作文写的是她成立和运作飞盘(Frisbee)俱乐部的事。说实在话,对报名校来讲这样的题材有点无厘头,因为她跟我来回来去讨论过五六个题材,我都否了,她实在没什么特别可写的。社区服务也没有什么华丽的展现,都是随大溜的东西,如模联、亚美俱乐部、Key Club,而且都没有领导职位。总之,她是一个乖乖女,普通得没法再普通的一个美国亚裔女孩。这样的孩子一大把,想进美国名校极其困难。

到她11年级的3月份的时候,B的父亲找到我,说能不能帮他女儿报美国常青藤名校。那时我认识B已经有半年左右。我知道她没有太多值得夸耀的东西。说实在话,我很为难。但出于对另外一个教授的尊重,也因为B是我英文班的学生,我决定指导她大学申请。

B说她想报康奈尔大学的酒店管理学院。我一下子有点惊诧。没搞错吧?那是全美排名第一的酒店管理学院。我问她为什么报。她说喜欢这个专业。我说你有什么酒店管理经验。她说她住过很多各式各样的酒店。把我笑弯了腰。我说你要是想知道自己是否真多喜欢,最好去酒店实习。就这么一句话。她知道我是认真的。于是在之后的四个月里,连同暑假在内,她去当地的两家酒店,一家低档,一家高档,去做前台招待和后台服务。在那里她真正体会到服务的艰辛和与人交流的乐趣。她接触了许多非裔和拉丁裔的服务员,了解了他们的想法和挣扎。夏天,她还去康奈尔大学参加为期三周的夏令营,对酒店管理有了更多实质性的了解。秋天,她在申请康奈尔的作文中写了这些实实在在的感受。

我不太赞成学生报提前决定(Early Decision),因为如果录取就一定要去,而且没有其他机会了。但从B的基本条件和过去四个月的准备来讲,我认为ED可能是最明智的选择,可以提高成功机率。 我问B如果她被康奈尔ED录取她是否会心甘情愿去。她确定。于是她报了康奈尔的ED。虽然我帮她做了可以做的所有准备,但我没有十足的信心。等到12月,她真的被康奈尔大学的酒店管理学院录取了。她全家欣喜若狂,皆大欢喜。虽然每年我都帮助一些条件平平的学生进入康奈尔大学。但B的录取着实让我惊喜。她有一颗愿意听我讲的心,并愿意扎扎实实地去做我布置的任务。她的录取给我带来莫大的鼓舞。

 

 

奇迹四:飞越湖南

J的妈妈存如此的感恩之心,以至于她坚持要我在夏天去中国的那段时间里去湖南和她与孩子一叙。于是我们相约在张家界。一个阴雨的下午,不能去哪里,在张家界唯一的一家咖啡馆“想你咖啡”,我采访了母子二人。之前,我帮助J进入了伯克利加州大学(UCB)。J和他的焚烧炉的精彩故事,我在《从美国名校EA/ED申请被延迟考虑说起》一文中已有讲述,在此不再重复。但我和J的故事并没有讲。

2016年4月,J的妈妈,一个单亲妈妈,在喜马拉雅电台(一家网上电台)上偶然听到我的文章《美国名校申请:一个培养与准备的过程》,认准了不可能由别人来帮他的儿子申请大学。她联系我,希望我能帮她儿子申请美国的大学。交谈中我了解到她的儿子J是体制内高中的学生。换句话说,他是该准备高考的,但他想去美国学习。

那时,我从来没有过辅导在中国大陆上学的学生申请美国的大学。原因有三。第一,中国骗子太多。早些年,为了让持怀疑一切的心态的中国家长用我的服务,我要花很长的时间做说服工作。而且还没有成效。可是我缺的就是时间。而在美国,各地的家长主动找上门来要求我帮助他们的孩子。他们需要说服我。所以大约从2010年起,我定位我的服务对象是北美本土各个族裔的学生。第二,还是中国骗子太多。留学中介帮孩子写全篇的申请作文,编成绩,而家长学生也参与其中等等的故事网上时有报道。我不知中国的浑水有多深,不想不经意中掉进浑水坏了自己的名声。第三,还是中国骗子太多。从SAT考试到各类证书,由于太多人造假,美国高校加大对中国学生审核力度。我怕我花再大的努力,美国的录取官也不轻易相信来自中国的申请。而帮美国的孩子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所以对J妈妈的请求,我很犹豫。并且,我老实告诉她我没有辅导中国大陆学生的经验。

但是J妈妈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这可不是一个一般的妈妈。她喜欢阅读并广泛涉猎。所以思路很广。为孩子将来的发展,她做了大量的研究。她给我提到两个细节。第一,J练钢琴。为了证明他的钢琴演奏能力,妈妈特意让他只参加英国的ABRSM的考级,而不参加中国的考级。ABRSM证书背后都有编号,有案可查,无法编造。第二,为了证明孩子成绩的真实性,她决定而且之后也确实让中国教育部的高中成绩认证系统直接寄成绩给美国的各个大学。原来她早有准备。我的心开始动摇。“雪上加霜”的是她和J给我讲述了J如何看到邻县的孩子拿废弃针头当滋水枪玩而设计并制造了焚烧炉以解决医疗废弃物并之后又去大加推广这项低价焚烧炉发明的故事。我的心被融化了。这样的课外活动就是拿到美国来也是属于稀罕且感人的,更何况要参加中国高考的学生根本不需要做这样的事情。我决意要帮助这个孩子,给他一个更大的舞台去用他的智慧和爱心去惠泽更大的人群,尽管他的SAT成绩还在挣扎中,尽管他的英文写作能力真的不敢恭维。当老师的都惜才。我看到了孩子是一块璞玉,有一天一定会闪闪发光,所以我就答应了。后来,在辅导过程中,我又了解到J的一些故事。在高中里,学生在学习上的竞争很激烈。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J居然超有爱心,自愿把他的笔记分享给别的孩子。学校里没有AP课。于是他花了三个半月,在多个老师的帮助下(居然有时把英文的内容自己翻译成中文让老师帮忙解答难题)自学了7门AP课,12年级开始前全考到4分或5分,12年级又考一门。最后获得National AP Scholar奖。他喜欢看德国足球赛,但不喜欢中国的体育解说员的解说。为了看懂德国电视台的解说,他自学德语,居然学到能基本听懂。我明白了,在中国这个内陆城市,我的介入会对这个孩子的一辈子起到至关重要的影响。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帮他从简历的发展到所有证据的网上呈现以及老师推荐信的翻译等等一一把关。帮助他一稿一稿地完善每篇申请作文。他不知道自己要学什么。他喜欢历史,所以要学历史。我说他的社区服务经历是他申请环境科学最强有力的佐证。之后,他全报了环境科学或类似的专业。他要报埃默里大学作为ED。我跟他讲,从专业选择的角度来讲,那对他可能不是一个最好的大学 ;而且一旦录取就没有了其他选择。他的条件告诉我,他会有更好的机会。 但他害怕自己不够好所以想占先机。我不能强迫我的学生做什么。他还是报了。他被拒了。那是后话。我跟他讲,他应该报康奈尔大学。我清楚地记得,当我说这话的时候,J和他妈妈在Skype的那头眼睛都直了。他们不敢想象,因为那样的梦想对他们来讲太遥远。但我知道,对J来讲很有可能。我会比较我帮过的学生的各类条件,所以我有信心。后来,他报了康奈尔。2017年的初春,一所所大学的拒绝给J带来了焦虑。但不久,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大学录取了他并主动提供$96,000奖学金。UIUC, UCSD, UCD, Rensselaer Polytechnic Institute, Oberlin College, Boston College 先后录取了他。康奈尔把他waitlisted。3月30日,在他被UCLA拒绝而几乎不报任何希望之后,他发现他的最后一个大学,伯克利加州大学(UCB)录取了他。他第一时间微信告诉了我。这个结果让我喜出望外。按理讲,康奈尔大学的排名在UCB之上,但UCB的学术声誉远超康奈尔。UCB是全世界最多获诺贝尔奖者排名第四的大学。我和J和他妈妈一起讨论,从各个方面考虑,尤其是今后就业的角度考虑,最后我们一致同意UCB是最好的选择。

尘埃落定,J和他妈妈一致认为,没有我的帮助,J几乎没有可能走那么远。 在张家界的采访中,J真诚地感谢他妈妈那么多年对他的细心帮助,大方向上的指导,和最后找到我来帮助他申请大学。J的妈妈说,“国内目前没有您这个级别的顾问。我们昨天还在讨论人生中的贵人,一致认为您是最重要的贵人。” 帮助J申请大学的经历让我对中国大陆有才华有想法但缺乏帮助的孩子增加了许多的敬意和同情。我们在张家界金鞭溪一起暴走的过程中我更感到这样会照顾人的孩子的可爱。J逢人就提到我对他的帮助有多大。于是就在我访问长沙的时候,J的老师给我介绍了一个当地的很有故事的应届毕业生。虽然我很难再接受学生,因为2017年的名额已经满了,但那个女孩的故事惊到了我。于是我当着她和她父母的面接收了她。我知道,对我来讲,帮助谁都是帮助,但对中国大陆尤其内陆的学生来讲,我的帮助很可能是改变一个孩子一辈子命运的关键之举。那个女生后来也去了加州伯克利大学。

 

 

结束语

许多十几岁的孩子正处在想独立但往往又幼稚的阶段,否则怎么叫孩子呢?这样的孩子打不得,骂不得,连说也说不得 ,能做的就是哄着供着让他/她度过这段颠簸的青春年华。家长和孩子有良好的关系很重要,但当家长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往往已经太晚。这种良好关系不是一朝一夕能建立起来的。我也做父亲,深有体会。我合作过许许多多的家长和他们的孩子。如果家长与孩子关系融洽,孩子几乎都超有自信并真正有能力。反之,如果孩子逆反,自负,缺乏自信,或没有感恩的心。他们的家长在和我开会时,常常会急于替孩子说话,替孩子出主意。这种时候,我特别为那些家长捏一把汗。那些家长也许错过了与孩子做朋友的时机,那就给孩子一些空间让他/她继续以自己的方式成长吧。在我指导的过程中,我往往借一切机会告诉孩子体会父母的辛苦,感谢父母17年的养育,帮助父母和孩子重新建立关系。

太多的家长告诉我,他们的孩子不听家长的话但听老师的话。正是如此。孩子们尊重我,因为我不骂他们,把他们当成年人对待(是两个孩子告诉我的),替他们出主意,鼓励他们。我不像高中的老师轻易赞扬孩子,但一旦孩子做了超级棒的事,像AP得5分,SATII考试得800分,竞赛获大奖,社区服务出成就,我就倾泻我的溢美之词。所以孩子特别在意我的赞扬(我SAT英文班里的几乎所有的孩子都知道,要是在我班里获得模范作文的赞扬是一个极大的荣誉。)。我知道我的话对孩子很重要,所以我想方设法说赞扬的话。于是,孩子会滚雪球,成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因为我告诉他们每一个人,大学录取靠你的成就,而不在于你做了什么。从超级学霸到青涩懵懂的孩子,我用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语言(pun intended),在有限的时间里教他们做人、做学问、处好和父母的关系和其他人的关系,不要自杀,学会接受失败并站起来继续前行。

大学申请指导在学生和家长的生活中肩负着极其重要的角色,所以我从不敢造次。有一个加州的朋友曾经告诉我他们一年都见不上他们的大学升学指导几次,而我却时常追着孩子要见面。不为别的,因为我的理念是,一旦允诺去帮,我就应该把别人家的孩子当成我自己的孩子来教。

 

 

作者简介

黄少华博士(Dr. Edgar Huang)曾是美国印第安纳大学的终身教授(2004年至2019年)。2019年提前退休,搬家到美丽的加州圣地亚哥,专注于帮助全世界各地的高中生和初中生为申请美国名校做准备。

黄教授于1984年毕业于北京国际关系学院英语系。1988年在中国人民大学获得中国第一个新闻摄影硕士学位。1995年在圣地亚哥加州大学获得纯艺术硕士(MFA)学位。1999年在印第安纳大学新闻学院获得大众传媒博士学位。

黄教授曾是90年代初北京新东方(那时候叫东方大学)的托福和GRE老师。30多年来在中国和美国从事英语教学和大众传媒及医疗新媒体方面的教学与研究。学生桃李满天下,发表卓著。自2006年,他利用课余时间,给来自北美、亚洲和澳洲多国各个族裔的高中生和初中生辅导SAT/PSAT/ACT英语。他的英语课在北美享有盛名。每年在美国各州培养出众多的SAT/ACT高分获得者和全美奖学金半决赛者(基于PSAT成绩)。他辅导的一些学生在全美作文竞赛中获大奖。同时他还给高中生提供大学升学指导,并为高中毕业生提供大学申请(尤其是申请文书)的指导,使众多学生进入他们的理想大学。

黄教授热心参与公益活动。他曾担任印第安纳州华人摄影俱乐部的主席六年;两次任他所在大学的亚太裔教职员工协会的主席;并曾在印第安那坡利斯华人社区教会(CCCI)里服侍,担任中英同声翻译十多年。他和太太养育三个子女(毕业于莱斯大学 Rice University,斯坦福大学 Stanford University,和哈佛大学 Harvard University)。大女儿曾任美国空军的律师六年,现在一家律所任律师。儿子现在工作四年后回到大学读博士学位。小女儿在做住院医。

黄教授在2014年建立并维持了多年广受欢迎的教育微信群“藤校申请/写作/SAT辅导”(微信号:j21099)。通过这个社区服务平台为来自全世界的华人家长和学生提供教育资讯。

电子邮件:SATEnglish@gmail.com
美国电话:317-804-4060